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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杆轿是一种稀有的民俗舞蹈。它的表演鲜活、滑稽、有趣,极受观众喜爱,但又因其表演难度大,且对表演者的身体素质有着很高的要求,所以从事独杆轿表演的艺人少之又少。
独杆一坐天地宽
在古镇临涣,二十多年来从事独杆轿表演的艺人只有吴长宽一人。独杆桥上,他的扮相滑稽有趣,表演生动搞怪,常常逗得围观群众捧腹大笑。舞台上的他成为无数摄影镜头竞相追逐的焦点。
而今,已过不惑之年的吴长宽依然瘦而麻溜,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他透露自己只有九十多斤。这种独特的体格特征,也许就是他成为古镇无人替代的独杆轿轿主的原因吧。
独杆轿的表演,凭的是功夫,逗的是扮相,绝的是演技,刻画的是人物形象。每次表演时,吴长宽身着宽大的县太爷大红官服,头戴乌纱帽,坐于一根独杆轿之上。轿既没有轿围,也没有轿椅,只是一根3米多长的光滑圆溜的独杆,放置于两个红衣轿夫的肩头。独杆会被轿夫故意地升高降低,或左右晃动。吴长宽翘着二郎腿,两手如鸟翼微微伸展,上下轻微地摇动,以一种舞蹈般的轻盈动作显得轻松自在。乌纱帽的两个长帽翼左右晃动,竟奇妙地契合着轿夫的身体起伏,契合着场边的临涣大鼓鼓点节奏。吴长宽涂着浓重油彩的脸上,当真有着县太爷一样的小胡子,有着县太爷一样的神气快活。倒八字眉、白鼻头,夸张的化妆造型让他的脸自带喜感。尤其是他手上举着一个比他胳膊还长的老烟袋,时不时装模作样地吸上几口,再状若吞云吐雾般逍遥。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比他脑袋还大,在风里晃荡摇摆着的烟叶袋,看一眼就会让人忍俊不禁。
独杆轿这种民俗在古镇临涣何时生根,有多久的历史,如今已经无法追寻。吴长宽能记得的是,那时的临涣文化馆有独杆,有独杆轿的表演服装,却没有表演者。因为独杆轿的表演,看似轻松悠闲,实际危险很大。当人身体悬在空中时,前后左右均无依附,一旦控制不好重心身体会后仰下跌,轻则骨折重则摔破脑袋或者终生残疾。据说,外地从事这种表演的人有过多次失败的先例。
古镇文化馆民间艺人多,表演艺术的形式也多,唯独那根独杆一直空闲着。好奇又带着冒险劲的吴长宽便主动请缨,凭着天生的悟性与灵巧劲,坐在了独杆之上。两个轿夫一齐用力,独杆晃晃悠悠离地之后,他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两手左抓右摇,竟然稳住了身子。掌声响了起来,叫好声口哨声混杂一片。吴长宽与独杆轿一次相遇,便成功结缘。
他在表演中拿到的报酬,从最初的二十元一天,到现在的八十或一百元一天,一直在涨,也一直很低,低到你无法将舞台上表演的辛苦与报酬相提并论。他常说:我干这个,不图钱,图大家一起玩,一起快乐,到外地表演时还能顺便去旅游……说起来轻松,个中滋味儿,吴长宽心里清楚。他常年外地打工,然而,独杆轿依然放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入了行,就得守行里的规矩,这个规矩不受时间与距离甚至生活处境的限制。只要家乡的民俗队队长一个电话打来,家乡有表演需要,他心中就如同长了草,无论多远,他都必须回去。因为他知道,独杆轿是必演项目,轿主无人替代。
去年寒冬,南湖举行捕捞节,古镇的踩街活动是捕捞节上的必备项目,也是亮点。那几天吴长宽正赶上重感冒,头昏昏沉沉,表演前一日他的内心始终在担心与犹豫,他怕自己病着的身体会当众出丑,给古镇丢脸,他更怕表演时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造成无法预知的后果。
那天他坐在独杆轿上,一直拼命地睁大眼睛,驱走昏昏沉沉的困意。不能失败,不能丢丑!这是他多年演出时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的话。
独杆之下,他是陷于生活洪流中的小人物,为了生活,他在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手艺中切换着角色。独杆之上,掌声与喝彩声带给他现实生活之外的快乐与价值认可。
他生动的忘我的表演,幻化成镜头里一张张定格的照片,也书写着古镇踩街民俗里的一张名片。
心长宽,吴长宽的快乐也就长在。那些活跃在民俗文化舞台上的传承者,他们的快乐也就常在。
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朗读:侯良丽,安徽省濉溪县广播电视台主任播音员,主持人,中国形象礼仪行业注册形象管理师。热爱文字、朗诵、礼仪培训、活动策划。编导多部电视作品、专题片,并担当各类大型文艺晚会主持人。音频、朗读:浩然,本名王彦启,烈山电台南湖之声主播,酷爱语言艺术,声音收放自如,出神入画。用声音传递情感,演绎生活,一直在路上。作者:王利雪,淮北市作协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高中语文教师,有诗歌、散文两百余篇(首)散见于《清明》《中国煤炭报》《安徽青年报》《西部散文选刊》《淮北日报》《淮北矿工报》等报刊,愿在琐碎的生活中,用文字觅得诗意的人生。摄影:范胜明,退役*人,长期笔耕于基层一线,被人们称为最接地气的“土记者”,每年被国家、省、市级媒体采用稿件余篇,获评“淮北市新闻战线突出贡献奖”。编辑:侯晓莹,媒体工作者,二级心理咨询师。喜欢文字、阅读。始终相信美好连着美好,梦想连着梦想。确认过眼神你是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