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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小市的名特产,当数米粑和竹席。就像当年许许多多的农家农闲时编织竹席一样,也有许许多多的农家以发(蒸)米粑为生。受空调设备的普及、替代产品的增多、机械化生产的影响,手工编制竹席基本上已后继无人了,但做米粑的手艺却一代代传了下来,并且是一门别人无法复制的独家生意。这些发米粑的能手多分布在小市的上街、下街、刘山、河嘴一带。
作为传统的特色小吃,“小市米粑”在周边地区享有很高的知名度,甚至成为当地的一大金字招牌了。夸张一点说,甚至可以用“无米粑,不小市”来形容。可以这么说,正宗的小市人,没有谁没有吃过米粑。而初次来小市的客人,大都会慕名品尝一下小市的米粑。记得上世纪80年代,小市二中(当时还是中心小学的初中班)隔壁人称“发财奶奶”的刘家老奶奶米粑做得好,引得外地的同学们经常晚自习时拿着本该交给学校的大米翻墙去兑米粑吃,以致家长常常质疑小孩怎么一学期要交给学校那么多的米。
小市米粑,也有人习惯上叫“丰糕”、“发糕”,是小市乃至怀宁地区的一种传统早点。在当地人们的潜意识里,认为“糕”即“高”。为图吉利,人们在过年过节和红白喜事、老人做寿、做屋上梁、筑基起脚等重要活动时都会买些米粑,意在象征丰盛富足、喜庆吉祥,这已成为当地的一大风俗流传了下来。如今,一旦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主人也会一早去小市街头买点米粑招待。如今,在潜山、怀宁两县乃至安庆市区,“小市米粑”已成为许多宾馆、饭店的一大特色小吃了。
有人说,小市米粑的来源与焦仲卿、刘兰芝有关。传说焦仲卿生于三月三、刘兰芝生于四月八。焦刘双双殉情后,小吏港一带的群众哀其不幸,村村户户用发粑的方式来吊唁他们,说发粑是为了“巴*”,在三月三、四月八这两天吃粑能够“巴”住焦、刘的灵*,灵*被“巴”住了,他们便能世世代代做夫妻。从此,农历三月三和四月八就成了小吏港地区传统的粑节令。我有些质疑。但传说终究是传说,米粑究竟源于什么时候,已无法考证了。也许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米粑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能品尝到小市米粑才真的重要。
小市米粑选用的是当地优质的粳米,以流经境内的皖河水浸泡,用石磨将粳米手工磨成米浆,加上“粑娘子”(老面)促其发酵,再以文火蒸制而成。尽管原材料、制作工艺看起来挺简单,火候却难以拿捏。我想,也许这就是虽然小市专业做米粑的大约有好几十,但最出名的始终就是那几家的原因之所在吧。孩提时代排队等米粑的时候听师傅们说,制作米粑的每一道工序都有讲究,从原材料的挑选到手工的磨制,从“粑娘子”(老面)的比例到和粉的稀稠,从发酵时间的长短到蒸制柴火的大小,里面的奥秘许多时候不是能用语言所能表达出来的,全靠制作人的悟性和手摋(shai,习惯)。这也许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比如“粑娘子”(老面)放多了米粑会发酸、米浆的水放多米粑会粘嘴、米浆水少了米粑表面会开裂影响美观等等。但真正影响米粑味道好坏关键的核心技术还在于“粑娘子”(老面)。而且,据说只有小市皖河里的水做出来的米粑才好吃,以致许多外地人想学习制作工艺都只好打消了念头。正因为制作工序的繁杂考究,而且许多工艺都要靠手工完成,一旦采用机器生产,比如用机器磨制米浆,米粑的味道就会不一样,所以每天米粑的产量都不会很多。
这让我想起了淮北临涣古镇茶馆里的“棒棒茶”。“棒棒茶”是由茶梗泡制而成的,而非茶叶。茶梗泡茶,应该为茶之下品,而在临涣古镇却泡出了独有的味道。当地人解释说,“茶好不如水好”,这主要与泡茶用的水有关。水有天水、井水、江水、湖水、泉水之分,茶对泉水情有独钟。而临涣城下有回龙泉、金珠泉、饮马泉、龙须泉四大古泉,且泉中之水又最宜沏茶。因此即便是茶梗,只要经临涣古镇泉水的沏泡,便会雾气结顶、色艳味香、入口绵甜、回味无穷。而一旦你把茶梗拿去外地用另外的水泡,便没有了临涣“棒棒茶”的味道了。我想,小市米粑之所以出名,皖河里的水应该是一大“功臣”吧。
小市米粑是用一层层叠起的圆形蒸笼放在灶台上的大铁锅里用柴火蒸制的。米粑的形状都呈圆形,只是大小不同罢了,最大的直径可以达到一尺左右,小的品种则更加丰富。红白喜事、老人做寿、做屋上梁、筑基起脚等重要活动时,人们通常会买大号的米粑,然后用刀切成菱形的小块分给人们吃。后来,人们图省事,大都直接买小号的米粑,以致现在都很少看到大号的米粑了。
“小市米粑”以手感柔软、口感细腻、回味甘甜而著称,米粑中间通常会用芝麻的外壳沾上红色的食用颜料做个花一样的印记,白底红花显得十分的喜庆。如果你一早经过小市街头的米粑摊,摊主们就会拿着米粑抖动着向你兜售,夸赞自己的米粑质量好。的确,小市米粑未入口就会让你口角流涎,放入口中更是酥酥的、软软的、甜甜的,没等你细嚼就已经滑进肚子里了。听我这么说,可别流口水哦。要是不相信或者想亲自品尝一下,那就欢迎你来我的家乡“小吏港”,也许还会给你带来更多的惊喜!
夏效鸿
怀宁小市人。副研究员,中国楼宇经济知名专家、《中国楼宇经济蓝皮书》编著,浙江工业大学专业学位硕士生导师,南京大学、浙江工业大学MBA兼职教授,杭州发展研究会理事,成都市楼宇经济顾问,天津河西区*府楼宇经济顾问,邢台桥东区*府经济顾问,南宁青秀区楼宇经济决策咨询委员会专家。现供职于杭州市*府研究室。主要研究领域:楼宇经济、总部经济、特色街区经济。
多年来执着于楼宇经济、总部经济、特色街区经济的探索研究,被誉为“中国楼宇经济研究第一人”。著有《走进总部经济时代》、《楼宇经济发展研究》、《转型升级背景下的楼宇经济发展》、《楼宇经济与城市可持续发展》、《楼宇经济发展与*府服务力提升》、《“新常态”下的楼宇经济融合发展》、《楼宇经济“2.0时代”的“互联网+”路径》、《“去库存化”任务下的楼宇经济发展》等专著,编著—年度《中国楼宇经济蓝皮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