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矿业集团分布广泛,笔者小时候就生活在淮北矿业集团驻宿州市南郊的某矿。疫情之下,不能随意流动,倍感思念少时的第二家乡。
90年代的煤矿是效益最好的,煤矿工人村是最热闹的。笔者小时候生活的煤矿工人村就像一个大家庭,大家来着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主要以淮北宿州阜阳淮南居多,还有留守的上海知青。由于大家都在矿上工作,无形中多了一分熟知,少了一份现代城市里的些许冷漠。笔者过年吃饺子都可以到好多家去吃。工人村就是大型社区,凡是城市基本公共设施,我们也大部分都有,每天晚上的卡拉OK也是人群涌动。
老工人村那时候矿上的居民最大的乐趣丰富多彩,老年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俱乐部”门口聊天,或者头顶鞋底打扑克,或者小区居民楼小超市门口打麻将等等,而孩子们周末喜欢去体育场踢球打篮球,笔者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周六随着父母坐着公交车到宿州城里玩,小时候的雪峰公园和华夏商城,商之都及大小隅口都是儿时的记忆。
那时候我们虽然一般说自己是淮北人,但是去过淮北市区还真的很少,绝大部分像笔者同年龄段的十几岁的同学一直到上高中,才会到我们心目中的“市里”就是要回老家,也绝大部分从宿州转车,宿州火车站耸立的雄鸡地标是永远难忘的。
记忆笔者所在的90年代对宿州对淮北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那种特别的归属感。在宿州人看来,我们是在宿州地界上挖煤的淮北人。在淮北人看来,我们是半淮北人半个宿州人,对淮北市情几乎一无所知。总之,有些尴尬。明明是淮北的学籍,但是大多数矿上职工都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去淮北上学,希望离家近的宿州上学。
后来我到了外地生活,很少有机会再回到煤矿工人村。儿时的好伙伴的说,现在的煤矿工人村划归了到了宿州市属地管辖,而矿上的年轻人绝大部分也都在宿州市安家落户。只是我们这个年纪人,依然在梦里寻觅到儿时的煤矿工人村那种热闹和充实。